钺七

慢游全世界三期播完了才想起来摸的一条鱼，随便写的，随便看看吧……

Summary：

赵嘉良和李飞父子俩去澳洲旅行，李维民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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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出发✈️

他们出发去墨尔本前，李维民至少有两天没好好跟赵嘉良说话——“我是说真的，以前早晨起床还会跟我说早安，结果那天晚上睡觉前没有晚安吻，早晨起来我刚说个'早'，他把门一关上就走了。”

“不是我说，爸，你们也太腻歪了。早安和晚安吻是什么？我简直不敢想我民叔会做这样的事。”

“你小时候他没有给你晚安吻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我来广州都上高中了，他给我晚安吻会不会有点太奇怪？”

“那是很奇怪。”赵嘉良理一理自己没翻过来的领子，咧嘴露出一个笑。“你长大了嘛，小孩子才有晚安吻。”

“你也不是小孩子吧？”

“对啊，所以我不止有晚安吻，我说完早安也能有一个的。”

“你最近早上就没有，连声早安都听不到。”

“听到了，今天早上他说了嘛。”

李飞打击他爸失败，在小桌板上抠抠掏掏他那袋没吃完的小面包，赵嘉良坐在他旁边话就停不下来，说：“我早上比他先醒来，就把他按在床上啦，非得要他说了早安才能去上班，这一招很管用。”

李飞翻个白眼，全身都写着“拒绝塞狗粮”。李维民对他爸一向都惯，嘴里说“你爸爸这个人，任性，固执，三十年了，一点没变”，实际跟他爸一对上，火都撒出去一半了，哄哄就能散个干净。他们这次出国，李维民事务繁忙且批文下不来，眼睁睁看着父子俩高高兴兴收拾行李准备往南半球飞，不开心摆在脸上，对赵嘉良抛过去的话茬一概不接。但是赵嘉良是怎么把他哄好了的？——“我说我这次是专门去陪儿子的嘛，他长这么大我都没好好跟他单独相处过，我心里很歉疚。”

“哎哎，别拿我挡刀啊。”李飞吃着狗粮小面包就一口亲爹给的锅扣上来了，“你不是早就这么说了吗？也没见我民叔给你好脸色啊。”

“他也不是真的特别想去，”赵嘉良对某人了如指掌，“他就是不高兴我们两个抛下他一个人。”

所以别扭几天还是哄好了啊。李飞把面包残屑都吃干净了，他爸还沉浸在自己的讲述里不可自拔。“早上起早点，说我这次出门要去好久，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你忍心不理我吗？然后再按住亲几口交流一下嘛，他上班差点迟到，脸红红的，也抽不出精神来骂我……”

那一脸回味的笑容让李飞满身鸡皮疙瘩地颤了几颤，干脆不听他爸说了，耳机一塞闭上眼睡觉去。

02 风景🎐

赵嘉良很喜欢拍照，因为前几十年见不得光，现在要努力把以前欠下的都补回来。

他们从涂鸦墙拍到李飞高空跳伞。四千五百米的高空跳下去真的很爽，李飞跳完超兴奋，赵嘉良艳羡地看着他：“可惜我手受伤了。”

“谁叫你赤手空拳就去见义勇为。”

“我是警察家属嘛。”

跳完吃饭，看看风景，赵嘉良依旧是拍拍拍，李飞对这个专属摄影师很满意，摆好了造型让他爸拍个过瘾。拍完了他凑过去看看：“帆船……天鹅……小鸭子？……这也没多少我啊？”

“你在的嘛。”赵嘉良指指边缘那一块黑影。

“好，原来我摆半天造型就值这一块黑影。”

没一会儿他兜里的手机开始滴滴作响，滴滴滴滴滴滴滴——催命似的，打开一看全是赵嘉良刚拍的照片。

附带一条条发出去的语音：

——维民，我们今天正式开始澳洲之旅啦。

——风景很赞！

——你来不了我就拍给你看，这样就像你跟我们一起出来啦。

——不要一直忙着工作，看看风景放松一下。

——miss u.

——love u.

——mua~

李飞：……

微信群的消息爆炸，他手机响了好一阵才消停，过了一会儿又震一下，是李维民发来的语音：好，我慢慢看。

赵嘉良直接一个视频打过去：“你是不是又在忙工作，敷衍我的啊？”

李维民的半张脸出现在镜头里，笑一下只能看到他弯起来的一边眼睛和嘴角。

“我要看你整张脸。”

“等一下，那边有人在弄东西。”

等他把镜头调整过来，赵嘉良已经笑得别提有多憨厚老实了——原来我这哈士奇基因是遗传的，李飞想。李维民笑着问你们今天怎么样？赵嘉良先把大脸贴上去：“先亲一口。”

恶。

李飞跑了，孤独地沐浴阳光更适合我。

“我今天带李飞去玩了跳伞。”

“啊？跳伞？他不是恐高吗？”

“他说几层楼恐，几千米看不到地就不恐了。本来我也想玩，可惜我……”

李飞走了又溜回来，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民叔，可刺激了，那叫一个放飞自由，拥抱蓝天，别提有多爽。”

“还爽呢，跟你说别的听不进去，叫你上天你倒是跑得比谁都快是吧？”

赵嘉良问：“什么上天？”

李飞：“你老婆曾经问我：你怎么不上天啊？”

03 射击🔫

第二天他们先去射击。

“我以前也跟你民叔一起玩过。”赵嘉良开始主动解说，“在香港，我们偷摸着去约会，不敢去射击场只能去打街边的气球，全打爆了，老板生气好久。”

李飞举着枪跃跃欲试：“今天这里的球也能全被我打爆。”

他话没说完旁边已经是砰的一声，赵嘉良左手举枪直击目标，啪啪啪，全中。

“勉强还行，左手没右手那么利落……儿子，到你了。”

李飞在学校射击成绩不错，此刻也是自信心爆棚：“我当然也没问题，你看我一抬手就是一——”

球飞飞飞掉下来了。

“你打到哪里去了？”

“我刚刚没准备好。”

警察的尊严都差点没了，李飞咬咬牙再接再厉，赵嘉良在旁边安慰：“没关系啦，很正常的，不然怎么有那么多警匪片一直抓不住坏人……”

砰、砰、砰——

“你今天状态确实不是很好喔……”

幸好失误过几次以后全打中了，李飞转头看赵嘉良又对着手机戳戳戳，自己兜里的手机一直震。

“爸，你要不跟我民叔俩人私聊。”

“私聊也有发的。”

李飞觉得李维民没被烦死真的是真爱，他们三个人的小群全是他爸发的消息，翻着看了看还好今天发的照片很多都是自己。他击中目标那一瞬间的风采也被他爸捕捉下来了，然后下面是一句语音：终于打中。儿子的枪法比你我差远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飞在下面发一个白眼：说了是一开始状态不好，后来每枪都打中了。

李维民过了很久才回：

——你怎么发这么多消息？我刚刚打开手机卡死了，王厅发的红包都没抢到。

——飞飞枪法不错的啊，以前他们学校排名前几的。

赵嘉良：

——比你我差远了。

——不年不节的，发红包干嘛？

04 鲸鱼🐳

今天去看鲸鱼！李飞和赵嘉良起了个大早，登上船被海风吹得发型全无。

“我觉得我跟鲸鱼有种莫名的缘分。”

“是吗？为什么？因为它会喷水柱？”

“不是，那它会喷水柱那我也不会啊。就是一种莫名的缘分。”

“哦。”赵嘉良举着手机无暇跟他多话。他正用镜头进行360度无死角的拍摄，全方位全角度地转播给正洗漱完整理衣服的李维民。

“傻得冒泡，跟鲸鱼喷水柱异曲同工。”

海风太大听不清楚的李飞：“爸，还在聊？我民叔刚刚说啥？”

他们等了大半天都没看到鲸鱼的影子，期间李维民已经出门上班又在单位开完一个短会了，闲的没事在群里翻赵嘉良之前发的照片。挨个点评完问了一句：“你们还没见着鲸鱼？”

“没有，儿子看上去很伤心。不过海豚倒是挺多，还有海鸥。”

“等不到就先回来吧，外面多冷啊。”

“他想看，再陪他在船上坐会儿。”

赵嘉良手上有伤不能受凉，现在在海上吹了那么久，冻得有些难受，李维民不放心接通了视频，赵嘉良发丝凌乱地看着他：“你可真是福星，我刚接起鲸鱼就出现了。”

他把镜头面朝海，对准几个出现的鲸鱼轮流转过去。

“风挺大吧？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

“没有，哪里有，李飞比我冻得还厉害。”

李维民看两眼鲸鱼就开始转回话题继续关心他的手，赵嘉良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一整天就他跟李维民两个人对着镜头聊来聊去。“李飞，”他朝远方挥一挥手：“快过来！给你民叔看看。”

李飞高兴地跑过来：终于想起我了！他凑过去对着镜头打招呼：“民叔~”

李维民看他一眼：“耳朵是挺红的，鼻子也冻红了，鲸鱼看到了就赶紧换地方吧，海风太大。”

李飞表示：“没事，我不冷。”

李维民说：“都冻成那样了还说不冷，你不冷，你爸爸也冷啊，他手上还有伤。”

赵嘉良：“其实我也不——”

“我这边还忙，先挂了……你们两个，都穿厚一点啊。”

嘟——

父子俩对视一眼。

你妈/你老婆觉得你冷，你就是冷！

05 品酒🍷

他们晚上是在野外露营，生火费了半天功夫，赵嘉良在屋子里煎牛排又引发了烟雾警报，折腾到躺下已经累得不行，赵嘉良说：“这时候就很想维民。”

“你哪个时候不想他啊？”

“哎，你不懂的嘛，这个地方，在野外，幕天席地，满天星光，微风一吹就能看到火焰在帘子外跳动，就很浪漫，很——”

“您别说了。”李飞觉得浪漫是挺浪漫的，就是这走向可能不太对劲，“您下次带我民叔来吧，就你们两个人，单独的，我不当电灯泡。”

赵嘉良还在想象中回味地咂咂嘴：“哎，可惜……”

李飞翻个身：“我这灯泡可能是远程供电，持续发亮。”

第二天旅程继续。李飞没冲上浪，他安慰自己网上冲浪也挺开心的；赵嘉良带他去开了赛车，接着又去了红酒庄。他们开了一瓶他出生那年的酒，走前赵嘉良又在跟酒庄的老板说：“那瓶酒还在吗？”

“还在，越酿越醇，是瓶好酒。”

“我这次带回去。”

“所以是终于尘埃落定，心想事成？”

李飞不用问也知道是给谁的，但突然有一种感触：他如今最亲近的两个人，也是经历了风霜，把一切都融进无言里，才有了今日像这酒一样越酿越醇，越品越真。

“爸，我回去就直接去东山了。”

“怎么，不回家啊？”

“不回了，下星期再去吧，您回去跟我民叔两个人好好品酒。”

“你知道这酒带给他的？”

“知道。放这儿多少年了？”

“二十。”

李飞提着行李跟他爸在机场分道扬镳，第二天给家里打电话——

“你怎么打到维民手机上了？他还在睡的嘛。”

“现在已经都中午了，他还在——”李飞突然懂了，“对不起，打扰了，看来你们品酒很愉快。”

-END-